「張公公,這鶴頂紅……」我皺眉,「是不是過期了?」 「娘娘要是覺得不夠勁兒……」張公公擦了擦汗,「老奴再給您滿上?」 就在我準備挑戰第五杯時,殿門「砰」地被踹開! 皇帝一身龍袍,殺氣騰騰地沖了進來。 「你這個蠢女人!」他一把奪過我的酒杯,怒目圓瞪,「就不能喝一口馬上裝死嗎?!非得喝到見底?!」
我嫁給傻王爺蕭澈的第三年,他為追一只胡蝶,失足落入了王府后院的冰湖。 撈上來時,人已經沒了呼吸。 闔府上下,除了我,沒人真心實意地哭。 側妃柳如月帶人堵在我房門口,掐著嗓子假惺惺地勸:「姐姐節哀,王爺雖然癡傻,但待姐姐總歸是不同的。如今他去了,姐姐可要保重身子。」 她身后的丫鬟婆子們交換著鄙夷又幸災樂禍的眼神。 她們在想什麼,我一清二楚。 王爺傻了,我這個正妃便是個活靶子。 這三年來,吃穿用度被克扣,下人敢當面給我臉色,柳如月更是三天兩頭地來找茬。 蕭澈雖傻,卻認得我,每次看我被欺負,都會張開雙臂護在我身前,像只護食的小獸,沖她們「嗚嗚」地低吼。 可他越是護著我,柳如月她們就越是變本加厲地折磨我們。 如今,我唯一的庇護沒了。 我在靈堂前守了三天三夜,滴水未進,直到體力不支昏了過去。 再度醒來,是被一陣喧嘩聲吵醒的。 貼身侍女春桃喜極而泣地攥著我的手:「娘娘!您醒了!王爺……王爺他也醒了!」 我腦袋里「嗡」地一聲,掙扎著起身。 剛跑到庭院,就見太醫們烏泱泱跪了一地,沖著主位上那個端坐著的人影,高呼萬歲。 「恭喜王爺,賀喜王爺!王爺脈象沉穩有力,神思清明,此乃天佑我大盛啊!」 主位上,那個穿著一身素白寢衣的男人,緩緩抬起了頭。 那張我看了三年的、總是帶著憨傻笑容的臉,此刻覆著一層寒霜。 眼神銳利如鷹,深邃似海,掃過周遭每一個人,帶著審視與疏離。 他真的……不傻了。 可我的心,卻在這一刻,沉入了比冰湖更冷的地方。 他不傻了,那他還會記得我嗎? 記得這三年來,我是如何在他被所有人厭棄時,一口一口喂他吃飯,一針一線為他縫補衣衫,在他受了欺負哭著跑回來時,將他擁入懷中,輕輕拍著他的背。 還是,他會記起娶我之前的種種? 記起我是如何被當成一顆棋子,塞進了他的王府,成了他這個皇家恥辱的陪葬品。
我及笄那日,郡主弄壞了亡母留給我的步搖。 我與她爭執,未婚夫卻斥責我,「死物而已,也值得你撒潑?」 當日,顧北寒便當著眾多賓客的面說我德不配位,更是退了與我的婚約。 后來,皇帝給我和太子指婚,他卻又急紅了眼。 他將之前我送他的荷包捧到我面前,「瑤兒別嫁,回到我身邊可好?」 我卻不屑,「顧北寒,你看清楚,我現在是你皇嫂。」
回漠北前,霍英的外室再一次鬧到我面前。 她素著一張臉,漂亮的杏眼含著一汪水霧,當街攔住了我的馬車。 「妾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將軍,可腹中的孩兒月份越來越大,妾實在不忍心孩兒一出生就背負私生子的罵名。」 「還求主母開恩,允了我進府吧。」 說罷,她跪在地上,重重磕了一個響頭。 街上的人紛紛圍了過來,對我指指點點。 世人皆知霍家主母善妒,與霍將軍成親五年,從不允他納妾。 今天這嬌美的外室,愿望怕是要落了個空了。 街道兩旁,百姓們的談論聲此起彼伏,不絕于耳。 惟有馬車里的我面無表情,語調平靜。 「蘇婉娘,三日后,霍家的喜轎會親自登門迎你。」 吵鬧的街道霎時安靜。 眾人愣了。 蘇婉娘也愣了。
嫁入東宮前,我便知道太子身邊有個白月光。 傳言是個穿越女,上知天文下知地理。 但是圣上認定那女子妖言魅惑太子,不許二人成親,硬是讓我嫁了過去。 我娘為這事哭得眼睛都腫了。 「你哪是那個女人的對手啊,沒有夫君的寵愛你該怎麼辦?」 可是我本就沒打算爭寵。 靠夫君,不如靠自己。
我死后,我最愛的男人娶了殺死我的人。三年后,他喜得麟兒,忽然想起了我。 去了我的故居,卻被告知:「早死了,一碗毒藥,死得可快。」 他愣住了,口吐鮮血撲過去搶我的牌位。 可是,一切都太晚了。 #碎片虐文 #古代 #BE
新帝拋棄我,娶了他的白月光。 自此,我們全家開始擺爛。 邊關被攻,我爹:痛病犯了,起不來。 京內治安不好,我哥:休年假,勿擾。 戶部沒錢,我娘:窮,借不了。 新帝暴怒:你們算什麼東西?朕有的是人! 好嘞~繼續擺爛。 后來,白月光大哥被新帝派出去迎敵,差點被嘎了。 白月光二哥被新帝拎出去探案,三天嚇傻了。 白月光她娘為了給女兒撐場面,棺材本都借沒了。 喲呼~一直擺爛,一直爽~~~
我死的那天,是未婚夫婿的大喜之日。 城郊的破廟里,我七竅流血,伏在蒲團上,對早已蒙塵的觀音像流淚。 信女此生,未曾有愧于天地,可是為什麼,落得個眾叛親離? 觀音不語,悲憫看我。 門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,是誰挾著滿身的寒氣,向我走來。 我雙目已然不能視物,徒勞望著他的方向,啞聲哀求: 「不管你是誰,求你替我收尸。來生,我必然報答你。」 他顫抖著將我抱在懷里,一滴滾燙的淚,落在我眉心。 初雪夜,天大寒。 忠勇侯視若明珠的小孫女,死于荒郊,年方十六。
跳下城樓后,我重生了,回到了太子受傷那天。 太子將我推進污水坑,滿目厭憎:「別碰孤,你讓孤覺得惡心。」 上一世,我將受傷的蕭澤背出荒野,得到皇上賜婚,成了太子妃。 不料,我愛他如命,他卻厭我入骨,大婚第三日,便納了側妃來惡心我。 后來國破家亡,他丟下我,帶著側妃出逃。我到那時才終于明白,他的心是捂不熱的,但一切都晚了。 我只能含恨跳了城樓。 這一世…… 我看著身受重傷,卻把我推開,不許我靠近的蕭澤。 冷冷地笑了。 那你就,在這兒等死吧。
我與謝重樓定親十六載,他忽然前來退婚。 后來我告到太后面前,強令他娶了我。 成親后他對我極盡羞辱冷落,甚至帶回一個女子,宣布要休妻再娶。 那時我陸家已然式微,連太后也不肯再替我做主。 可我一身烈骨,哪里受得住這樣的委屈,在他們新婚之夜,一把火燒了將軍府。 再睜眼時,我竟重生回退親的一個月前。
我及笄那天,雪下得很大,他說要退婚。 世人皆以為我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去倒貼。 但本人不才,昨天,我重生了。
我做了王爺五年外室,喝了五年避子湯。 直到有一天他給了我大把銀票和金銀,讓我走。 就算是青樓頭牌,五年也賺不了這麼多錢,我太他娘的走運了,我包袱一卷,款款而去。 他大婚那天,結親的隊伍從我門前經過,他騎著高頭大馬,一身喜服,英氣勃發,眼睛卻直直朝我看來。
屠戶夫妻來村里買沖喜丫頭時,八字好的都被挑走了。 我舉起手,小心翼翼地說道:「我八字也不錯哩,你們要不要選我?」 村里人嚷嚷著揭穿我。 「別聽她胡說!」 「她是村里的騙子!整天打架,惹是生非!」 「八字好能克死親娘,被家里人扔出來嗎?」 有小孩向我砸石頭。 「瞧你又臟又臭的!人家才不要你呢!」 屠戶夫妻看向我,皺起了眉頭。 我把露出的腳趾頭用力地縮回破鞋子里。 又把臟污的手在衣裳上使勁擦了擦。 我哈哈笑著:「我才不想去呢!逗你們的!看這天色要下雨了,你們快些走。若是晚了,馬車會陷進泥里。」 我正要走時,屠戶夫人伸手拉住我。 她蹲下身,看著我笑道:「小丫頭,我瞧你生得喜慶,肯定是個命好的姑娘,你要不要跟姨回家?」
嫁給沈回舟的第五年。 他終于受夠了天生癡傻的我。 他要貶妻為妾,另娶他幼時青梅碩陽郡主為妻。 我吵鬧著不愿離開住了多年的院子,哭著和他說: 「你答應過爹爹娘親不欺負我的,沈回舟,你不可以撒謊!」 他煩不勝煩,一把掐住我的脖子,恨到目眥欲裂。 「如果不是你和你爹娘,我早就回到京城和碩陽終成眷屬了!」 「你們拖累了我這麼多年,害得我堂堂侯府世子給你這麼個傻子做童養夫,受盡屈辱嘲笑!我受夠了!」 可當年若不是我和爹娘相救,他早就成為了荒野里的一具腐尸。 他認回親生父母后,爹娘為了讓他善待我,更是接連付出了性命。 如今,他怎能出爾反爾? 【叮咚~修訂人生系統已上線!】 【請女主達成六殺男主成就,即可逆轉人生,挽回父母!】
嫁給鎮北侯世子前,我那庶出的妹妹嚶嚶地假哭著送我:「姐姐,鎮北侯心里只有我一人,以后你嫁過去的日子,可苦了你了。」 我杏眉微挑:「妹妹可真自信,他心里的人多了去了,已經有三房小妾、兩個外室,青樓還有兩個花魁是相好。」 看著妹妹臉上逐漸露出悲憤的表情,我嗤笑著說:「妹妹有空心疼十里紅妝出嫁的我,還是操心一下你下個月的脂粉錢吧。我娘已經將我嫁出,下個月的中饋,她可不管了。 「這冤大頭她不干了,公中的虧空鬧不清,你下個月的月錢都沒得領,更別提嫁妝了。」 庶妹握緊了手中的帕子:「世子喜歡我,自然不會短了我的用度。」 我無語地看著她的頭頂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她頭頂的白玉琉璃釵,記得可是我陪嫁鋪子里的賬。 這二百兩釵,世子也沒付錢。
百花宴上,長公主給昏迷兩年的兒子尋妻。 彩禮是半副公主府家產。 她只有一個條件:郡王妃與郡王必須生同衾,死同穴。 就在全場鴉雀無聲時,我猛地被推出人群。 恨恨地盯著人群中微笑的繼母和得逞的妹妹。 要這麼玩是吧。 那就按我的規矩來。 「行。但我也有一個條件。」
八歲那年,父皇跟我坐在皇宮的城墻上,遙遙指向腳下京城說:「長樂,這萬里河山,你想要什麼,朕就給你什麼。」 那時,他還年輕,眉眼間尚有幾分銳氣。 他教我騎馬、射箭,甚至偷偷讓我坐在龍椅上,笑著說:「朕的長樂,比那些大臣們聰明多了。」 可後來,他醉了。 醉在美人的懷里,醉在權臣的讒言里,醉在一場又一場的奢靡宴席里。 父皇的血濺在我臉上時,還是溫熱的。 我看著他站在城墻上,那柄他從未真正用來征戰四方的寶劍,最終橫在了他自己的頸間。 他的眼睛望著我,渾濁、疲憊,卻又帶著一種莫名的解脫。 「長樂,活下去。」 這是他最后的話。 然后,他倒下了。 像一塊腐朽的木頭,從高高的城墻上墜落,重重砸在青磚上。 我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。 這萬里河山,終究沒有我的一席之地了。
我身段妖嬈,被選中給老國公爺沖喜。 誰知新婚當晚老爺子看我解衣衫后,竟氣血上涌得厲害,兩腿一蹬斷了氣。 為避免殉葬,我咬破手指給白帕子染血,能拖一時是一時。 只要懷上孩子,小命就能保住。 問題是,孩子哪來啊? 我不得已盯上府中光風霽月芝蘭玉樹的大公子。 若是生個孩兒像他,定然不會引人懷疑。 後來,我費盡心機爬上繼子的床,準備借個種就跑。 他卻藏起我的小衣,意猶未盡將我堵在床角,暗啞道: 「竟敢讓我的孩子喊我兄長……」 「小娘,你膽子夠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