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同沈南星和離五年。 再次回京,是打算接我娘南下。 但這時,沈南星給我傳了信。 「麟兒冠禮,主桌給你留了位置。」 「你若悔改、謹言慎行,冠禮后我便帶你去府衙撤了和離文書。」 「以后,你還是丞相夫人。」 看見這紙條,躺在我懷里的小子皺起了眉。 「阿娘,這人與您有仇嗎?」 「您不已經是國公夫人了嗎?他怎還讓您改做什麼丞相夫人?」
我的駙馬,是個極溫柔的人,溫柔到連我身邊的丫鬟爬上他的床,他都舍不得責備,甚至看她沒穿衣服,怕她著涼,還摟著她睡了一夜。 他對我也溫柔,知道我怕疼,洞房之夜也不舍得動我,在我身旁和衣而睡。
成親當晚,夫君的表妹找上我。 她雙眼微紅:「我有了表哥的孩子,求嫂嫂救我。」 夫君氣得提刀就往她身上砍。 「睜眼說瞎話,不要臉,腦子也不行,那就都別要了。」
感情最濃那年,名震邊疆的小將軍用所有軍功向父皇求娶我為妻。 可三年后,一個女子抱著孩子上門,哭求我接納她們母子。 夫君說自己是不小心喝醉,才犯下大錯。 婆母說我既已斷了夫君的前程,便不能再斷他子嗣。 至親勸我大度,京都的當家主母都是這樣過來的。 只有曾經與我不對付的姐姐,拍著我的背告訴我: 「曾經你讓皇兄替你拿主意。」 「后來你又讓夫君替你拿主意。」 「現在你該學著自己長大了。」 「畢竟,你也有了一個小女孩兒。」 我看著懷里尚且吃手指的小小女兒。 明白若我軟弱,我女兒便不知如何堅強。 若我可欺,我女兒便不知如何自立。 這一次,該我出手了。
我回宮這天,父皇大赦天下。 人人都知道失蹤十三年的延寧公主回來了。 十三年前的皇家圍獵,小公主受猛獸襲擊,自此生死不明。 皇后因此渾噩發瘋。 負責護衛的禁軍統領也因此獲罪,滿門抄斬。 沒人知道,統領的兒子還活著。 更無人知,當父皇派來一眾高手讓我挑選近侍時。 我掃了一眼人群,指向了他。 他抬頭與我對視這一瞬,我輕輕笑了。 我們回來,來討十三年前那筆舊債。
皇后生產那日,寢殿大火。 一白衣女子持劍闖入,單槍匹馬殺穿皇宮。 劫走了剛誕下的小公主。 她抱著啼哭不止的嬰孩,單手提劍。 「乖,別哭,等我帶你殺出去。」 一襲明黃色的袍子闖入視野。 皇帝復雜地望著她,半晌后揮了揮手。 「罷了,讓她走吧。」 七年后,一鄉野丫頭進了宮,艷壓群芳,成了新的皇后。 而她帶在旁邊的小丫頭,模樣像極了前皇后。
新帝拋棄我,娶了他的白月光。 自此,我們全家開始擺爛。 邊關被攻,我爹:痛病犯了,起不來。 京內治安不好,我哥:休年假,勿擾。 戶部沒錢,我娘:窮,借不了。 新帝暴怒:你們算什麼東西?朕有的是人! 好嘞~繼續擺爛。 后來,白月光大哥被新帝派出去迎敵,差點被嘎了。 白月光二哥被新帝拎出去探案,三天嚇傻了。 白月光她娘為了給女兒撐場面,棺材本都借沒了。 喲呼~一直擺爛,一直爽~~~
我死的那天,是未婚夫婿的大喜之日。 城郊的破廟里,我七竅流血,伏在蒲團上,對早已蒙塵的觀音像流淚。 信女此生,未曾有愧于天地,可是為什麼,落得個眾叛親離? 觀音不語,悲憫看我。 門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,是誰挾著滿身的寒氣,向我走來。 我雙目已然不能視物,徒勞望著他的方向,啞聲哀求: 「不管你是誰,求你替我收尸。來生,我必然報答你。」 他顫抖著將我抱在懷里,一滴滾燙的淚,落在我眉心。 初雪夜,天大寒。 忠勇侯視若明珠的小孫女,死于荒郊,年方十六。
跳下城樓后,我重生了,回到了太子受傷那天。 太子將我推進污水坑,滿目厭憎:「別碰孤,你讓孤覺得惡心。」 上一世,我將受傷的蕭澤背出荒野,得到皇上賜婚,成了太子妃。 不料,我愛他如命,他卻厭我入骨,大婚第三日,便納了側妃來惡心我。 后來國破家亡,他丟下我,帶著側妃出逃。我到那時才終于明白,他的心是捂不熱的,但一切都晚了。 我只能含恨跳了城樓。 這一世…… 我看著身受重傷,卻把我推開,不許我靠近的蕭澤。 冷冷地笑了。 那你就,在這兒等死吧。
我與謝重樓定親十六載,他忽然前來退婚。 后來我告到太后面前,強令他娶了我。 成親后他對我極盡羞辱冷落,甚至帶回一個女子,宣布要休妻再娶。 那時我陸家已然式微,連太后也不肯再替我做主。 可我一身烈骨,哪里受得住這樣的委屈,在他們新婚之夜,一把火燒了將軍府。 再睜眼時,我竟重生回退親的一個月前。
我及笄那天,雪下得很大,他說要退婚。 世人皆以為我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去倒貼。 但本人不才,昨天,我重生了。
我妹妹是我爹的野種。她一無所有,太子卻偏偏愛上了她。 甚至不惜與我退婚,強逼我娘認她為王府小女兒。 我娘不堪受辱,將鑾殿前的臺階磕得到處是血。 當天夜里妹妹跳河身亡。 后來太子坐上皇位,將我剜心而死,將我娘火燒而亡。 再睜眼,我回到了太子跪在皇帝面前求娶我妹妹的時候。 我將她往前一推,萬分誠懇:「既然太子殿下與她真心相愛,不若陛下成全了他。」 我倒要看看,今世沒了我,他們到底能不能雙宿雙飛! #短篇 #爽文 #古代
我天生胸大。 小姐怕姑爺把持不住,便將我許給在戰場身受重傷的蕭將軍。 她一邊送我出門,一邊心虛地給我洗腦:「雖然蕭勉不能人道,但你也少了生子之痛啊。」 「你不要擔心,那方面不行的男人,或許在其他方面特別行。」 后來,我夜夜求饒。 真想問問小姐。 蕭將軍為何哪哪兒都行?
死在戰場上的夫君突然回來,看到我有了新夫君。 「林兮,你竟然背著老子找男人! 「好好好,這麼玩是吧。 「嗚嗚嗚,娘子,我還是不是大房?」 第二年夫君出征歸來,我身邊又多了一個眉眼清秀的年輕男子。 「林兮,你又找男人? 「老二呢?他是死人嗎? 「好好好,我又多了一個弟弟是吧?」 老二端著洗衣盆出來,嫌棄地瞥了一眼夫君。 「大哥你也別閑著,快去把床鋪了。」
我是女兒身。 行刺失敗被救后,在后宮當了七年的首領太監。 而恩人楚貴妃,是當今圣上最寵愛的一位,亦是男扮女裝。 我們互知把柄,又在暗涌下相依為命,楚楓總念叨:「小棠子,待為阿姐報了仇,我便帶你去見碧海高空,群沙聚丘。」 我沒見過他口中的景色,但撞進他眸里難得的柔意,便不自覺點了頭。 自那后,舔血弒人,賄賂收買,替他鋪路,成了我無惡不作的家常便飯。 楚楓勸我不必如此拼命,我低頭,輕聲道:「只是為了還恩情。」 「你早還清了。」 「還沒。」 后來,宮變前夕。 楚貴妃是男人的事暴露了。 天武門前,我擋住皇帝刺向他的利刃后,奄奄一息。 袖口掉落了一個破舊褪色的荷包。 楚楓環抱我的手臂,猛地僵硬。 那是十四年前。 我在街上當乞兒,初遇冠絕京城的楚楓時。 他遞給我的。
我是相府唯一的嫡女,卻在山溝溝里生活了十二年,終于被親生父母找到。 雜亂陰冷的土屋前,穿著得體的嬤嬤一臉嫌棄地看著我。 「小姐,老爺和夫人要照顧府里的大小姐,不得空。吩咐奴婢來接你,以后你就是府里的二小姐,和大小姐是雙生子。」 我微微地勾唇: 「父母大人舍不得姐姐,我自然也舍不得養父母,可以讓他們一起回去嗎?」
我花十文錢買下陸見明時,他蜷在破草席上,渾身是血,恍如受難神仙。 彼時我只是市井中女扮男裝的乞丐,不知道這人是昔年驚才絕艷的東宮太子。 更沒想過,這十文錢不僅買下了他的人。 還買下了皇后之位。
龍王要求鎮上每年獻祭十個少女,供他玩樂。 有女孩的人家人人惶恐,生怕自己家被選中。 直到我被送上婚船。 洞房之夜,十個女子在一個房間瑟瑟發抖。 生怕被選中臨幸。 「誰愿意做我的王妃?」 房門打開。 頭頂生瘡,腳底流膿。 足有三百多斤的龍王走了進來。 好色的目光在我們一干女孩中徘徊。 一群人你推推我,我推推你。 都希望別人主動站出來回應龍王。 我是其中最不出挑的女子,本應該不會被看中。 結果后背被同村的村花猛地一推。 村花指著我大叫。 「她愿意!」 我還沒來得及搖頭。 龍王已經沖我一笑,眼里閃著肆掠的光。 「就你了,我的新娘。」